予念天之生，生本空疏器。
五岁禀慈训，愤悱读书志。
七岁辨声律，勤苦会时赋。
九岁执公卷，倜傥干名意。
乞薦乡老书，幸会春官试。
折桂愧巍峨，依莲何气味。
性拙绝不佞，才短无馀地。
前年会知己，薦章实非据。
宁见民说平，空荷君恩寄。
瞿唐抵巴渝，往来名揽辔。
孤舟一水口，艰险实可畏。
群操百丈牵，临难无苟避。
濆向江底发，水在石中沸，
槌鼓称打宽，系纫呼下纬。
善恶胡可分，死生何足讳。
骑衡与垂堂，非不知前喻。
临渊与履冰，非不知深虑。
我今縻缙绅，善地谁人致。
城狐与社鼠，巧佞谁從庇。
奴颜与婢膝，丑直谁從媚。
妻儿敻限越，容颜几憔悴。
致身霄汉人，呃嚱尽贤智。

树暝栖翼喧，萤飞夜堂静。
遥穹出晴月，低檐入峰影。
窅然坐幽独，怵尔抱深警。
年徂道无闻，心违迹未屏。
萧瑟中林秋，云凝松桂冷。
山泉岂无适，离人怀故境。
安得驾云鸿，高飞越南景。